【Hannigram/贾尼】智能恋人(下)

当Will跑到漫威剧组...

Will能够成功复原Hannibal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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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以后Will才发现复仇者们为他准备了一场欢迎仪式,虽说他不善交际,只能窝在沙发里一杯杯地喝金汤力,能被大家接受还是让他感觉愉悦。做任务的Peter Parker和男友Wade一起回来了,两人在聚会的中心吵吵闹闹,让大家看得十分快乐。

“Kid,我和其他几位复仇者谈过了,虽然你并不适合做复仇者,但也许你的才能可以帮到我们。你擅长做犯罪侧写?”Tony见他落单,端着甜味美思坐到旁边的位子上。

“是共情能力,只是这样会使我精神错乱。”Will痛苦地扶额,“也许...我可以去处理一些不那么复杂的案件。毕竟,我可不想再看心理医生了。”他苦笑。

“这样也好。”Tony赞同道,“这里不比哥谭,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变态。你在这里放心住下就好。薪资...每月三万?”

“不必了,能让我留在这里足矣。”尽管知道Tony有的是钱,Will还是感觉有些不合适,何况...“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方便的话。”

“嗯?”

“听说你的AI都有自己的情感?”

Tony明白过来:“你想让Hannibal回来,以...某种方式?”他向正和Peter交谈的Jarvis看了一眼。

“对。”Will心里装着这件事一晚上,说出来的感觉让他长舒一口气。

“我们去实验室说。”

......

“这些都是已赋予情感的AI。”Tony拉开一个抽屉,并拦住Will想要去触碰芯片的手,“但这些对你都没用。AI的运行本能需要指令,虽说有自己的情感,但创造他们的本意终究是为人所用。如果想让他们变得像你的朋友,需要投入很大的精力去引领他们该怎么做。”Tony停顿了一下望向Will,好像在等待他的回答。

“这些都不是问题。”Will的喉头有些哽塞,“我只希望能听见他的声音,感觉到还有他在身边。至于将它塑造得与Hannibal相似的过程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就当我扶养了少年的他吧。”他努力地冲Tony扯出一个微笑。

“哦得了吧老兄,你这样还不如不笑。”Tony把手放在额前撑了一下,变魔法似地甩给Will一个芯片,“这是一片空白AI芯片,那边的电脑可以链接数据库帮你构建人体和性格模型,人格方面选好方向导入就行,不过‘高贵优雅的食人族’这种人设,我的数据库里从未出现过。有什么不动可以去问Jar和Banner,祝你好运。”他摆摆手,走出实验室。

Will看了会儿手中发着微蓝光芒的芯片,相到这也许就是Hannibal的精神寄身之处,不免觉得有些单薄。他叹了口气,拿着芯片启动电脑。Hannibal的形象尚算印象深刻,他一下下地调整屏幕上人像的五官,好像一个精益求精的雕塑家。

然而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无奈之下他借助Jarvis检索出寥寥几张Hannibal的照片才成功建模。

“Jarvis,我居然已经开始忘记Hannibal的模样了,”Will一边敲击键盘深入建立即将成为Hannibal芯片的基础设定,一边问旁边沉默的Jarvis,“我是不是...很失败?”

“不,先生”Jarvis开口,“这只是生物的正常现象,要知道,理论上来说,如今你已经距你和Hannibal跳崖五年了,虽然……你刚被救上来三天。”

“那中间的时间呢?”Will对这消失的五年很意外,他并没有从自己的身体上感受到任何时间的流逝。

“应该在各个宇宙的转换间消逝了。”Jarvis回答的很认真。“在宇宙间穿梭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对我们来说,特别是像你这样从不同故事线跳到这里,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是玄之又玄的事情,不过,您的容貌并未因此改变,这些我们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客观来看,中间的确隔了五年。”

“这样啊……”Will转回电脑前,继续敲着键盘。

人格导入也完成了,Will抑制住双手的颤抖,按下‘运行’键。

“你好,Will Graham.”投影仪上显现出熟悉的Hannibal的身影,只是他的语气和标准化的笑容让Will感到不适,他望向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叫我Will就好,还有Hannibal不会笑的如此刻板,他一般只会浅笑。”

“是,Will。”男人收住了笑容,看上去有些不高兴。Will还不愿叫他“Hannibal”。

“Jarvis,我总觉得……他的性格有些……不自然。”

“是的,先生。正如Sir先前说的,您需要很长时间的指导才能达到预期,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您需要尽力让输入的性格尽可能地贴合本人,不能依靠个人喜好而删减增添,这样会增添原本就有的误差。”

Jarvis的话让Will有些脸红,他又往设置中输入“讨厌宠物”与“常把粗鲁的人当做畜牲食用”。

“你好,Will。”这次的Hannibal看上去顺眼了许多,Will略略放下心来“你好,Dr.Lecter.”

“Hannibal”布满褶皱的脸上绽出一个微笑:“想听一些欢快的曲子吗?当故友重逢时,没有什么比它们更能表达我的情感。”说着画面里出现一座钢琴,他径直走过去,弹起了赋格曲。

“我想这可能是机器能模拟出的最好状态了。”Will看了在蓝光包裹中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Hannibal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对一直静默的Jarvis说道。

“好的,那么接下来的人格塑造就要先生您自己来完成了,这块芯片一旦插入您房间的插口,AI就可以从您的手表或Stark大厦没有正被使用的投影仪中显现,相信我,您与Hannibal先生不会再分开,祝您愉快!”

Will确认Jarvis离开后,又在芯片中输入一串代码,来收好芯片离开实验室,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里面待了两天。

(与此同时,Tony Stark的房间内)

“Jar,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当然,Sir。”

“我觉得,这场困扰我们多年的赌局,终于要结束了。”Tony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们并不能完全地代表我们之间的关系”Jarvis在Tony额上留下了一个泛着蓝光的吻,“Sir,无论他们的结局是什么样,都请不要担心。”

“可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Jar。”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Will房内)

Will将芯片插入底座,选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投影仪,屏息等待。

蓝色的光轻微闪动了一下,才显示出Hannibal的身影:“Will,你的心跳很快。”

“是的,Hannibal。”Will知道这是AI自带的监测系统,所以并没有惊讶:“之前的那些事,你还记得吗?”

“如果指的是你向我输入的那些记忆的话,我想是的,在我们跌下那操蛋的悬崖……”

“等等,你刚刚是在说‘操蛋’吗?”Will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Hannibal的嘴里说出,随后才接受他只是个AI的现实,“好吧,第一节课:你是旧时的立陶宛贵族,要永远保持优雅,从不说粗鲁的脏话,而对于粗鲁的人。”Will顿了一下才艰难的说出“你会向他们要联系方式,然后,纳入自己的储备粮仓。”

“明白了,Will。”Hannibal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复,好像是在理解Will的话。“很抱歉刚刚只是重复了你输入的记忆,没有进行个人化处理……”

“我以后也不会这么说了,这是你带给我的becoming.”他抚上Hannibal并不存在的脸庞,“而现在,让我把你,变回你。”

面前的AI只是疑惑的眨了眨眼,没有更多的动作。

过了一段时间Will才明白在这个充斥着超级英雄的世界里自己的工作其实很清闲。因此他有足够的时间与Hannibal相处,这间接导致了复仇者们经常看到Will在大厦的各个角落与Hannibal进行着晦涩难懂的对话。

这天,大厦的餐厅里,大家再次在角落看到了对着投影嗤嗤笑的Will,最近他与Hannibal的聊天越来越令他愉快了,复仇者们都认为这是个好现象,尽管Will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知道自己已经得了绝症了吗?”Natasha悄声问道。

“就算不知道,如今也能察觉出来了吧。”Sam皱眉。

“他的凡人身躯承受不了穿越平行宇宙时的宇宙射线,他能来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Steve表情凝重。

“Hannibal告诉他了吗?关于他的病?”众人看向Jarvis.

“没有,但他一直暗地里尝试治好Will,这从某些方面说明Will对Hannibal的人格还原度很高,据资料记载,Hannibal曾隐瞒过Will的脑炎病情。”Jarvis与Tony变换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但Will的病症如今已是无力回天了。”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俩的对话那么高深莫测?什么叫‘这些对比,在我眼里也是一个心形卡片。虽然这个卡片字迹难辨,信息模糊,却是一封更诚实的情书?’可怕的是那个AI还会为此点头,他能听懂吗?”Thor摸着自己的寸头差点大笑出声,成功赢得了Loki的白眼和Will向他们这个方向的一瞥。

“你难道听不出Will这是在安慰那AI?”诡计之神慢条斯理地开口,“那蝼蚁多想让那AI变得和他旧情人一样,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要成就这个AI为Hannibal,只有通过死亡的考验,我觉得,”他扫视了围坐的复仇者们,“这蝼蚁已经懂了。等着瞧吧,他会让我们都大吃一惊的。”

Tony和Jarvis暗暗握住了彼此的手。

(几月以后)

Will在自己的房间里晕倒了。

睁开眼的场景多么熟悉——Tony的实验室,只不过这次,他的身旁站着Hannibal的投影。可以看出对方正极力治疗自己,自Hannibal运行以来,他脸上的表情从没有这么沉重过。

Will虚按在对方手上:“不必了Hannibal我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向尽头,我的死会是给你的最后一课,还记得是第几节课吗?”

“第1876课。”

“好孩子。”Will轻叹一声,痛苦地闭上眼。

“我不懂。”Hannibal的声音在在耳边漂浮徘徊“你死后我的程序会执行自毁,怎么会有‘最后一课’?”

“你会懂的,”Will回答道:“我修改了那个程序。”

监视器后的Tony与Jarvis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

Will Graham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Hannibal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白色的空间。

“Hanni,当你来到这个我为你创造的‘虚无空间’就说明...我已经死透了。”Will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环绕了Hannibal,“在这里,你可以用用自己的实体,嗯...某种意义上的实体。我复制了一套记忆中的巴尔的摩,我们曾共同生活的地方,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也可以创建自己的世界。总之,永远记住生存的第一法则——”

“Eat the rude.”

......
“Jar,是我赢了吗?”

“老实说,我不这么认为,Sir。”

“那...是你赢了吗?”

“我并没有胜利的感觉。”

“也许...曾经的我们太悲观。”

Jarvis没有再回答,他只是伸出双臂,用蓝色的光芒轻柔地包裹住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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