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先于你死去，你会为我哀悼吗，阿尔？”

——“我不会。”

想写了很久的人鱼AU

有姑娘说看开头就知道是个BE

灵感来自SKOTT的歌《Mermaid》

发不了链接是手机党的失败，前文见合集

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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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他对上盖勒特关切的目光与温暖的微笑。

“我睡了多久？你是不是该回到船上去了？我记得喝下魔药的时候，你还剩下五个小时…”他挣扎着要掀开毯子从老奶妈散发着，草药气味的躺椅上站起来。却被盖勒特强势的按了回去。

“别着急，小男孩儿。”盖勒特高兴的说。“你只休息了半个小时而已，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多躺一会儿。说真的，你一点也不好奇自己的腿怎么样了吗？”

哦！对！他的腿！阿不思一跃而起，速度快得格林德沃都没反应过来。他拥有了一双腿，一双笔直匀称、细腻白嫩以及没穿裤子的腿。

格林德沃好笑的看着他又飞快地钻回毯子：“盖尔，能借我一条裤子吗？”

“不能。”

阿不思平生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打死谁的冲动。

“我是说不能“借”我的衣服，当然都是你的，阿尔，你可是我的伴侣。”盖洛特站起来，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条裤子搭在阿不思的毯子上。

阿不思装作生气的样子。“哼，文字游戏。”

“哎呀呀”盖勒特马上敛去脸上的笑容。换上担心的神情“难道诅咒这么快就要应验了吗？你会变成泡沫吗，阿尔？”

阿不思拿起一个枕头向他扔去，两个人的笑声惊走了窗边的游鱼。

尽管还很疲惫，阿布斯也坚持要去黑珍珠号上开启旅程。盖勒特想让他再休息一段时间，但是没有丝毫用处。阿不思已经换好衣服，蹦蹦跳跳的在镜子面前仔细打量自己。他发誓，在之前的十七年里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照镜子有着十分的热情。

“这是你的魔杖。”盖勒特带着笑意走到阿不思身边，“杖芯材料是你褪去的鱼鳞，可能是因为这个的关系，它是白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颜色的魔杖。想试试用魔杖施展魔法吗？”

阿不思想了想:“荧光闪烁！”他虽然看着格林德沃施展过许多次咒语。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用魔杖施展咒语。他对于这根魔杖充满了好奇。只听咒语过后，一道白光出现在杖尖，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屋子。“很好用，好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样。”他欣喜地说。

“如果取自自己身上材料的魔杖还不顺手的话，老奶妈就不知道还有用什么材料做杖芯的魔杖更适合你了。”老奶妈突然出现，吓了两个人一跳。“阿尔，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阿不思欢快的点了点头。

老奶妈摇头:“阿尔，最不听话的阿尔，你会吃苦头的。到老奶妈这来，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格林德沃先生，您先到外面等一会可以吗？”

几分钟之后，站在外面的格林德沃看见阿布斯手里捧着一只装在盒子里的秃毛鸡，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我们走吧。”他用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牵起格林德沃。

“她给了你什么？一只秃毛鸡和一个瓶子？”他们站在甲板上，格林德沃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怀念海风吹过的感觉，尤其是此刻与阿不思一起。对于别的巫师选择留在水下，他倒没有多少惋惜。

阿不思担忧的看着盖勒特：“这是凤凰，盖尔，你会把你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老师气疯的，至于那个瓶子…是泪瓶。”

“泪瓶？”

阿不思叹息。“这是我最不愿提起的东西，我觉得它代表了人鱼的软弱与被动。每个人鱼出生时都会带来一只泪瓶，它将容纳人鱼为爱情所留下的眼泪。

“这样的眼泪很珍贵，因为当人鱼流下这一滴眼泪，就意味着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所以人鱼是没有第二滴眼泪的。人鱼的生命终止于泪瓶被装上的瞬间，我虽然喝下魔药变成巫师，但是本质上还是人鱼，所以泪瓶关于人鱼寿命的魔咒依然存在。”

格林德沃皱眉。“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我不让你流泪的，你放心。”

阿不思愣了一下，向格林德沃绽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人类都想要得到人鱼的泪瓶，因为喝下它，可以让人类获得永生。”

格林德沃明白阿不思在说什么，他不止一次向这位曾是人鱼的少年，提起自己有多么渴望获得永生，他终于明白每次提到时对方沉默的原因了，阿不思说爱他时该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他爱的可能是一个想要取他性命的人。

格林德沃一时不知道该对阿不思说些什么，他一把抢过那个瓶子，闯进舱室，阿不思倚在门框上，微笑着看着盖勒特把泪瓶锁一层又一层的连环抽屉里。“没用的。”他说，“当泪瓶感应到人鱼将要流泪时，马上就会出现在人鱼的身边。在这时任何的阻拦对于它都是无效的。”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流泪吧？”格林德沃走近一步抱住阿不思。“我不会的，阿尔，我们要一起寻找其他的方法，一定还会有的，我们要一起在死海里漂流，在森林里探险，在爱琴海上泛舟。一起看每个夕阳与朝阳，我不会让你流泪的，绝不。”他把刚刚锁住抽屉的一大把钥匙扔进海里，伴随着浪花的声音，钥匙消失不见了。

“我想吃柠檬雪宝，我通过金甲虫见过它们。”阿不思闷闷地说。

“好。”

“我们的故事不叫《海的女儿》”

“《海的巫师》怎么样？”

“很差劲。”

他们再也没有提过泪瓶的事。

（六）

此后的生活再次走向惊险与刺激。他们真的做到了，在死海里漂流，在森林里探险，在爱琴海上泛舟。他们还杀死了为祸一方的怪物格鲁乌特。去雪山之间寻找传说中的邪花格林菲。他们创造了包括幻影移行在内的很多著名咒语。有些咒语有些在现今已经失传了。他们在陆地上游玩。但在大海上的黑珍珠号是他们永远的家。他们年轻精力旺盛。在夜晚让彼此精疲力尽后。在第二天仍能继续冒险。

总而言之，两人的生活多彩而美满，用行动表明人鱼的诅咒是多么的无趣。他们热衷于打破诅咒，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无所不能，他们的名声在各个大陆传开，往往他们刚踏上一个地方，当地名人的邀请就飞快地送到他们手上，所有知道他们的人们都敬佩他们的创造力与勇气，更有不少的女士钦佩于他们的的俊美与优秀，头昏脑热地上前表白，在这其中也不乏公主贵妇。每当这时他们只会握紧彼此的双手，微笑着向那些女士发出回绝。

这样的生活是如此美好，好到上帝也嫉妒了，他想终止他们的美好生活。

这是一封来自炼金术之国:利兹的邀请信。金色信封，银色花边和紫罗兰的火漆印。

信就放在操作室的桌子上，就在格林德沃决曾打翻墨水瓶的地方，很奇怪，邀请信一般会给他和阿不思一人一封，而这封来自国王的信只提到了盖勒特,还只有一封，看到信封的那一刻格林德沃的异瞳就开始疼痛，好像这封信在短暂喜悦之后带来的是莫大的悲痛，格林德沃一时不知道该选择看还是不看。

最终他还是拆开了信件，凭着他的自信他很难想象有什么能再能伤害到他盖勒特格林德沃，不再理去理会异瞳之后传来的悲痛。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

【亲爱的格林德沃先生，鄙人（利兹国王）诚挚的邀请您来我们国家做客，为小女讲述您的旅行见闻，自从上次在邻国见到您之后，她就深深地崇拜上了您。另，听说您对永生石的制作略有兴趣，如果您前来做客，本国可就此方面与您一起深入讨论。

ps:请务必独自前来，您的伙伴来此是看不到永生石制作的。】

格林德沃把邀请信拿给阿不思看。阿不思抬起头：“盖尔，你知道的，这封信件背后的意思，我不希望你去，这是我的私心。同时我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我知道你一定要去，是吗？”

格林德沃把视线转来，他不敢看着阿不思的眼睛：“是的，阿尔，你知道的，我一直在追求永生的方法，遇到你之后，这种渴望就更强烈了，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永生石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很久了，我不想放弃。”

邓布利多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让我去看看吧，阿尔，你可以让金甲虫和我一起,我知道这样有点过分，但不看过我真的不死心。”格林德沃等待邓布利多的回应。如果他答应了，即将面对两个人在一起六年来的第一次分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我会让金甲虫和你一起去。”

格林德沃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高兴地喊:”阿尔!”

邓不利多沉沉地叹了口气:“盖尔。”

格林德沃背着邓布利多花了点时间打扮自己，又不希望看上去太过刻意。永生石的吸引力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当他与邓布利多告别时，他刻意忽略了对方眼底的担忧，不停地保证：“我去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回来，一定很快的。”

利兹国国王是个瘦小精干的男人，他的眼睛中闪过的满是算计的神色，握过手后他把目光投向格林德沃肩头的金甲虫：“先生，您一路前来真是太辛苦了，都没发现有虫子落在肩头。”他把金甲虫快速地扯下在脚底踩碎，“这些恶心的虫子总是喜欢这样。不要对它们太客气。”格林德沃发现后还没来得及制止，金甲虫就被利兹国王拽下去了。老狐狸眼底深不可测。让格林德沃有些不快，也为与邓布利多断开联系而焦虑。

他的不快很快被精致的晚宴与美丽温和的公主消除，国王把公主安排在格林德沃身侧，面对一个据说仰慕自己许久的美丽女士，更重要的是，和永生石有关的女士，格林德沃还是有绅士风度的。虽然心底十分不满公主的这番威胁做派，觉得远不及阿不思的光明气度。为了永生石还是微笑与公主周旋。

终于等到宴席结束，利兹国王将格林德沃单独拉到一个房间内:“格林德沃先生，那听说您在寻求永生的方法。”

格林德沃按捺住内心的波涛，故作深沉道：“是这样。”

利兹国王笑起来更像一只深谋远虑的老狐狸，“我就和您实话实说，本国确实能造出传说中的永生石。”

格林德沃强按下激动:“你们怎么证明?”

利兹国王拿出一摞古老的文件“这是四百年前的档案，您看上面的巫师是否熟悉？”

正是国王本人。

格林德沃知道档案是不可复制不可造假的，立刻相信了。

“我也想要一颗永生石，多少加隆都没问题。”

对方嗤笑一声“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您还记得我国是以炼金术出名的，加隆对于我们来说不值一提，永生石可以给您，只要您帮我们一个忙，这不过是一件对您来说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说。”

“和我女儿举行婚礼。”

“这太荒谬了！”格林德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有伴侣了，你们知道的。”

“那这样的话，您也就得不到永生石了。而且这并不是全部的条件。”

“随你们便吧，要让我背叛阿尔和别人结婚，不可能！”格林德沃大步走向门口。

“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绝对，如果我说这只是一个仪式呢？”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影顿住了：“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国炼金术发达，国民富裕，却也因此缺少了武力。邻国国王看上了我国的财力，见我女儿貌美，居然提出联姻，他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德行！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他！”国王说着，露出愤恨的神情。“他见我们不同意，便要强娶。

“偏偏我们打不过他。所以我就想，如果我女儿出嫁了，嫁给闻名天下的巫师，那邻国那个糟老头儿就不能在做什么了，正好我女儿对你有好感，所以就选择了你。这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你可以获得永生石，也可以继续和你的伙伴冒险，我们要的不过是一场诏告天下的仪式而已，你意下如何？”

格林德沃有些动摇。“似乎没有什么坏处。”

“正是如此。”

“我答应你。”格林德沃想到如果有了永生石，他就可以永永远远和邓布利多在一起了。他用这来安慰自己有些不安的心。

“好极了！”国王高兴的拍手。“以防日久生变，三日后举行订婚晚宴如何？”

“你们决定吧，我有些累，先回去了。”格林德沃有些心烦意乱，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当他回到黑珍珠号时，已经午夜，邓不利多还没有睡。他在等自己，格林德沃心变得柔软起来。他觉得为了与面前的人永远厮守在一起，假结婚一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好吧，他还是在心底里用了过错两个字。

“你说过会早点回来的。”对方的声音有些不满。

“我尽力了，阿尔，你知不知道那个利兹国王…”

“他踩碎了我的金甲虫，他的靴子上施了不可逆转咒。”邓不利多没好气地说。

“我想，那是个意外。”不可逆转咒？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你弄清楚永生石的事情了吗？”

“说到这里，阿尔！”格林德沃变得眉飞色舞起来。“他答应帮我炼制一颗永生石！代价只是要我和他女儿假结婚举行一个仪式就可以了，你知道这有多…”

“你没答应他吧？”邓布利多打断他的话语，急切的问道。

格林德沃看到邓布利多的神色，有些生气。为什么要露出一副忧伤的神色呢？明明马上两个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啊，可以一起做更伟大的事业了啊！

“你问什么？”格林德沃没好气的回问。

“我说，你没答应他吧？”邓不利多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

“为什么不答应？你知道我找永生石的方法有多久了！如今完全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可以得到永生石，为什么不呢？”

“哦，盖尔，”邓布利多仿佛失去灵魂般瘫在椅子上。“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格林德沃从嗓子眼儿憋出一声尖笑“难道你就懂吗？人鱼？人鱼族带给你的智慧，让你高人一等了吗？你拥有无限的生命，我只是个巫师！如果我不去做点什么，我的生命不过是浩茫宇宙中的一星尘土，我只能看见时间在以年为单位上的规律。而今我想要更多的时间，我想看到星辰的诞生与凋亡，我想观察社会的发展变迁想知道他们是否如历史所说那般周而复始！邓不利多，你难道不懂我吗！”

“谁能拥有无限的生命？”邓不利多缓缓开口。“那些妄图拥有永恒生命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懂生命意义的。因为他们以为拥有时间就可以拥有一切，却不明白生命的可贵意义就在于有限的每一天都赋予它独特的价值，在我们四处游历的时候，我以为你懂的！”

“那好。”格林德沃语调软和下来。“如果我先于你死亡，你会为我而哀悼吗？阿尔？”

“我不会。”邓不利多背对着格林德沃，这也使得格林德沃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就知道！”格林德沃怒气冲冲的摔门离开，邓不利多这才继续说道。“我想我来不及为你哀悼，就会化作泪瓶中的一滴水。”

但该听到的人是永远听不到这句话了。

剩下的几天里，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有的只是争吵，冷战和争吵。他们用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互相报复。看上去都强硬得可怕。

后来的盖勒特常想到，是不是阿不思在当时实在太过强硬，以至于让自己忽略了对方藏得蹩脚的软弱？还是自己被永生禁锢的思想占据导致自己，忘记了被自己亲手锁起来的泪瓶？

可能两者都有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格林德沃再没有心思打扮。“只是个仪式。”他重复的说服自己。只要拿到永生石，就向阿不思道歉，他一定会原谅自己。在那之后，他们可以继续过四处冒险的生活。

晚宴有些索然无味，就像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一样。格林德沃在自己的座位上煎熬着，直到坐席中有人问。“你们听到歌声了吗？”

然后他就听到了。

在听到歌声的刹那。一种巨大的悲怆涌上心头。格林德沃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席间站起，猛的向大门跑去。国王拦住他依然带着老狐狸的微笑。“忘记告诉你了，格林德沃先生，永生石的制作还需要您提供一件原料——人鱼的眼泪，我想这对于您来说算不了什么吧？”

“混蛋！”格林德沃的心在颤抖，他挥舞魔杖。一阵劲风扫过，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以最快的速度幻影移形匆忙间施展的魔法割裂了他的眉毛。

他闯进黑珍珠号上阿不思的房间。自争吵以后，盖勒特一直住在船长室里。他期待着推开门，就能见到那红发的少年。但太迟了。泪瓶端放在床头上，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是阿不思细长的字体。

“我想这是最后一封信了，很抱歉，我写不出你的名字。我怕再写下你名字的瞬间，就会忍不住流泪。我尝试着离开你，去开启一段新生活，像我曾经向往的那样。但如你所见，该死的人鱼血统。爱情让我变得软弱，让我失去自我，很奇怪地，我不后悔。

“你可以喝下我的眼泪获得永生了，我真的很高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永生只有这一条途径。哪怕是那群炼金术士，他们制造得永生石只是一个谎言，他们欺骗你，只是因为我是人鱼和——我爱你。可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梅林在上，我从来没有看到你那样激动过。我也知道，从我决定不告诉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永远地失去了你。那个瓶子，我已经看见它了，让我再写最后一句话吧：盖尔，我爱你，再见。”

在凤凰哀伤的歌声中，一个男人的悲嚎划破夜空。

（尾声）

“后来，我的爷爷盖勒特·格林德沃卖掉了黑珍珠号，回到家乡。在他的余生里，很少使用魔法，他说那会使他想起阿尔。但他一直在讲述这个故事，他没有喝下那滴眼泪，而是把它作为传家之物交给子孙，提醒他们不要再重蹈自己的覆辙。这就是一代探险家的故事，也是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家族的起源。”盖勒特读完书本的最后一句话，猛地合上书页，对身边的红发少年说：

“阿尔，我实在看不出这本在我姑婆灰尘成堆的储藏室里发现的家族史，除了是一个蹩脚而漏洞百出的寓言故事外，还能算什么？是的，名字和我俩一样，但我觉得这算不了什么。家族就是喜欢这样，给人起和祖宗一样的名字，我的名字起源自我的舅爷，那个发明了地精清除剂的人。真没劲儿。”

“不，盖尔，你什么都不懂。”被叫做阿尔的红发少年嘴角带笑回道。

“好啦，别再模仿悲剧人物了，我们去山谷里转转吧，兴许还能发现关于复活石的消息，至少比这里的可能性大，走吧，阿尔！”

盖勒特拉起阿不思的手，向门外跑去。他们跑得那么快，没有注意到姑婆的储物柜上有一个小小的瓶子。

盖勒特在前面拉着他的同伴，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他的同伴被风吹起的头发后面那个藏在耳后的正在发热的泡沫状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