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nigram】魔鬼的颤音03(上)

 
  “Hannibal?!你怎么来了?”戴着面具的Mason看到Hannibal颀长的身形时,酒醒了大半,可笑的是他说话时总有猪般的哼哼声。
  “怎么,不欢迎吗,Mason先生?”Hannibal波澜不惊的表情下似乎酝酿着骇人的风暴,身后小心翼翼跟随着的Will感到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降到冰点以下,不住打了个寒战。
  “当然…欢迎来到寒舍!这位……就是Will Graham?”Mason的眼神越过Hannibal,发现后面似乎有一丛卷发。
  “啊,您好,Mason先生!我是Will Graham。”Will听到自己的名字,巴不得转移话题,“很荣幸能来为您的宴会表演。”
  “那请吧。”Mason心里稍微找回了些底气,神情也不似先前慌张,可这新来的小提琴家如何能让素来爱面子,高贵的Hannibal来一起参加已是进入尾声的晚宴?这让Mason不得不仔细对待Will。
  Will走上台,从容地从琴包中拿出琴,擦好松香,把琴架于脖颈处的一刹,Will感到无比的自得,他知道,没有人能比得过自己对帕格尼尼的理解与驾驭,至少在他所听过的“大师”范围内。
  整理好心绪,Will定下心来开始演奏,他知道台下的眼睛都不自主地望向他,其中不乏钦佩与赞许,一如每次表演所得到的效果,这气氛让他体会真正的心灵交流,或者说,是单方面的观察,Will发现似乎只有在欣赏音乐的过程中,人们才会摘下自己往日的面具,流露真实的,脆弱的一面,他喜欢这样的人类,可一曲终了,他们还是选择戴上自己的假面,这面具掩盖之深,至于伪装到了心灵,他常注意到有人默默揩去情感变得呆板做作,这让Will不能理解,也难以接受,还有明明资质平庸,毫无表现张力的音乐家,因好的伪装颇受追捧,他痛恨着古典乐圈内的虚假,简直是在玷污音乐,Will因此而有人际交流障碍,Jack却发现了他的才华,所以尽管Jack常榨取他的出场费,比如这次,他知道自己出场不会低于$10000,可不论如何,是Jack给他接触人类真实面目的机会,这是他所渴望的,何况他对于钱并没有什么概念,足够自己与狗狗们生活就足够了,Will一边继续演奏,一边感知空气中的种种气息,突然,他意识到有一些与往常不同的感情。
   是欣赏,同类与同类之间的欣赏,这欣赏给他一种不可名状的危险感,似乎欣赏者是一位魔鬼;也让他欣喜,这是种他此生中第一次体会到的快乐。
  Will因此而拉错了一个音,但他还是控制好了自己,压住了心中的惊诧,就好像Will此前一直认为世间只有他会下棋,而此刻的欣赏却让他意识到自己打开了一扇门,门后的人正下着他会的棋,下棋人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抬头向他颔首,邀他加入棋局,才流露出欣赏让他感知。
  Will锁眉,看清了那位下棋人,一如他所想——
  Hannib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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